如果动物光吃不胖,肚子里一定有寄生虫;如果百姓勤劳而不能致富,社会上一定有吸血鬼。
——鲁迅,《狂人日记》
商鞅入秦,建议秦孝公吸引三晋百姓移民来秦国,于是有了这么一段对话。
秦孝公:“我听说三晋之人都很贫穷,盖不起屋子、没有衣服穿,我要那么多穷人有什么用?”
商鞅:“晋人虽然贫穷,但是受教育程度高,是很难得的基础人才。”
秦孝公不相信:“那他们早就该致富了才对,怎么还会如此贫穷?”
商鞅:“您对穷人的处境并不了解。所谓的穷人,虽然漫山遍野都是土地,却没有一处属于自己,没有地种怎么能凭空得到粮食?地主虽然有地,但想要佃种的人太多。大量的人佃种不到土地,少量佃种到土地的人因为强烈的竞争也只能拿到很低的分成。连吃饱都不够,如何能致富呢?”
秦孝公:“没有地种,为什么不去做生意?”
商鞅:“做生意是要本钱的。穷人连衣服都没得穿,好不容易攒到一点钱也要用来满足温饱,哪有余钱来做生意呢?”
秦孝公:“如果真有能力,可以去给富人做工。晋国的豪族给家臣开出的待遇据说很高。有能力的人积累一些本钱,不是那么难吧?”
商鞅:“世上富人少,懂得赏识能力的富人更少。而需要工作的人却很多很多。虽然少数人能够得到舞台一飞冲天,但大多数人注定永远无法得到舞台。”
秦孝公叹气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晋国有这么多有才能的人贫困潦倒?”
商鞅说:“晋国地少人多,少量贵族占有几乎全部资源。穷人想要致富,第一势必要分取贵族的资源,第二贵族役使穷人的成本就要上升,所以贵族一致反对穷人致富。而我们秦国不同,我们地大人少,资源没有分完。穷人进来以后,有大量的荒地可以供其开垦。这和既有富人的利益没有任何冲突,还会产生大量的新职业和经济增量,富人也会从中受益。所以秦国的富人会支持您的移民政策。”
秦孝公说:“我明白了,就让晋国的穷人来秦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