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克思晚年的困惑
马克思是劳动者阶级建立劳动社会理论的创造者,对他的理论体系,马克思没有任何怀疑和困惑。
他的困惑是,在实践中遇到的革命动力问题。
这种动力包括革命的热情、领导的坚强有力。
马克思主义的实践,从十八世纪初就在欧洲开始实行,到一八七一年的法国巴黎公社成立达到高潮,实践证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是科学的。所以,尽管巴黎公社只存在七十一天,马克思仍高度评价巴黎公社是一次“全新的革命”,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一次伟大的尝试”,是巴黎工人阶级的“一次伟大的创举”。
但仅存在七十一天的巴黎公社教训是深刻的。
从巴黎公社的失败中,马克思看到了资本的力量。巴黎公社是在普法战争的国际资本争夺的缝隙里成功的,普法战争一结束,巴黎公社立即成为国际资本联合绞杀的对象,巴黎公社的失败是必然的。资本不仅有足够的政治力量镇压工人运动,而且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缓解同工人的矛盾,消退工人阶级革命热情,收买工人组织形成工人贵族。
所以,马克思在巴黎公社之后以主要精力用于同无政府主义、工联主义和改良主义作斗争。无政府主义和工联主义主张工人组织要有充分的自由,国际组织要以联合会的形式存在,工人斗争主要是经济斗争,实际其背后的原因是资本对工人组织的收买诱惑力在起作用;马克思则主张建立“与有产阶级建立的一切旧政党对立的独立政党”,把工人阶级的斗争从经济斗争不断引向政治斗争,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推翻旧政权建立行政权,“实现这一革命的最终目标——消灭阶级”。
改良主义是主张同资产阶级合作,实行“利益协调”,主张在资本主义范围内改善工人的劳动条件和经济生活,争取普选权和劳动立法权,反对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政治斗争。这很显然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代表资产阶级利益。
由于资本主义处在上升阶段,马克思同无政府主义、工联主义的斗争和改良主义的斗争均不凑效,革命的动力难以解决,欧洲共产主义运动从巴黎公社后步入下波路,直至现在也没回升,这是马克思晚年最困惑的一个问题。
列宁晚年的困惑
列宁解决了马克思晚年的困惑,找到了俄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动力。
这个动力就是,没有任何其他国家的工农群众遭受这样残酷的剥削和野蛮的压迫、使这里的人民有最强烈革命要求;俄国的资本主义不发达,无法形成强大的政治力量;资本主义不发达使得资本没有足够的实力调整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矛盾,没有足够的实力分化和收买工人阶级贵族,破坏工人阶级的领导力量。
但是这带来另一个问题,因为资本主义不发达,所以建设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也很薄弱。
要解决社会主义在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问题时,最终要看谁能以最快的速度发展生产力。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贫穷战胜不了资本主义。这是列宁晚年最困惑的一个问题。
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就是无产阶级掌握经济命脉,允许资本主义成分在无产阶级经济中存在,同时对它们加以限制,并准备着消灭它们。
列宁这一新经济政策的关键点是:一、无产阶级经济必须掌握着绝对控制权和领导权。二、必须对资本进行限制,不允许超越服务于无产阶级经济的范畴。三、目标是消灭资本主义经济建立完全的社会主义经济。
这三点缺一不可,掌握起来十分困难,列宁晚年一直为保证新经济政策的正确实施进行着不懈的斗争。
毛主席晚年的困惑
毛主席晚年最大的困惑是,劳动者如何在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中巩固无产阶级统治的统治。
劳动人民当家做主实际上是一个假命题,劳动人民是一个界限模糊,庞大而松散的群体,要做一国的主人实在很难,它必须通过一种形式来代表自己,这就是工人阶级的政党——共产党。
但工人阶级政党在强大资本的收买和诱惑下,很容易变质,滑入修正主义的泥沼。
马克思时代欧洲的工人运动的接连失败,都和工人阶级组织滑入工人阶级贵族有关。
马克思、恩克斯反对第一国际、第二国际中的修正主义的斗争充分证明这一点。
列宁尽管十分注意这个问题,在同修正主义的斗争中占据着优势,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但赫鲁晓夫的上台彻底葬送了世界上首个劳动者政权。苏联滑入修正主义,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颠覆性的震荡。
当年毛主席和新中国对赫鲁晓夫的背叛达到谈修色变的程度,当在制定接班人的五个条件时,每一条都有赫鲁晓夫的名字。
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毛主席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比如进行社教运动,干部下放劳动同工农相结合,知识分子深入到群众中去、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等,最后不惜冒“粉身碎骨”的风险发动文革。
如何巩固无产阶级的统治建立劳动者主宰的社会,这不仅是毛主席的晚年困惑,也是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困惑。
究竟如何防止先锋队的变质?
矛盾是永恒的,斗争也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