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讨论：为什么很多中国女性瞧不起中国男人？

纵观近几年的互联网舆论场，关于性别议题的讨论一抓一大把，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万事皆可性别对立”的地步。

围绕性别议题，双方可谓剑拔弩张

在双方的论战过程中，女网友们通常会围绕以下几点展开：

中国男性偏向欺压女性，欧美男性更尊重女性；
在其他族裔女性的眼中，亚裔男性的第一印象是负分；
亚裔男性五官棱角不分明（面相丑陋），生殖器短小且细，身体素质偏弱，缺乏性吸引力。

作为对比，在与欧美男性恋爱时，一些中国女性似乎“总会不由自主地主动放低自己的身段”，这让国男们感到非常不爽与沮丧。

微博上关于“彩礼”的讨论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中国女性如此“瞧不上”国男？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都有哪些？我查阅了一些资料，接下来跟大家简单聊聊。

新时代的“男女对抗”

进入21世纪之后，女性不仅在职场有了更多的选择权与话语权，还能胜任更好的工作岗位，收入也有了显著提升，在很大程度上具备了与男性“掰一掰手腕”的底气。

用发展的眼光看，“男女对立”的情绪之所以愈演愈烈，直接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电视剧《装腔启示录》剧照

1）收入与自信心的同步提升

根据2017年《中国女性消费者调查报告》中显示，“52%的女性收入等于或多于配偶收入，75%的女性掌管着家庭理财”。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尝试摆脱以往单一、乏味的固化形象，并被鼓励成为“更立体、更加多面性”的形象。

可即便如此，她们依然在工作、家庭、情感等领域，承担着巨大的物质和精神压力。

一些女性有来自被父母逼婚的压力，经常会听到“同龄人都有了二胎”、“大龄剩女要求太高找不到对象”等言论，一边面对着日渐老去的父母，一边无法突破“不将就婚姻”的底线，承受着巨大的身心压力；还有一些女性在两性关系上缺乏安全感，要么容易过分投入，要么容易丢失自我，致使拥有多段失败的恋爱经历等等。

电视剧《我在他乡挺好的》剧照

当女性无法消化这种负面情绪时，内心丰富的情感世界会让自己憧憬两种精神安抚。一种是宁静治愈的乐园，一种是反抗叛逆的战场。

于是，一些思想较为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们，故意将由社会经济结构的差异造成的不平等现象尽数归结为“性别差异”。她们在论述不公正现象时，严重脱离客观现实，沉迷于自己的“受害者身份”无法自拔，进一步激化了男女对立情绪的发展。

《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剧照

2）自媒体的推波助澜

一些自媒体基于博取眼球、获取流量的需要，在报道一些涉及女性的新闻时会自带较强的主观性，对女性的过度解读也是家常便饭。

比如在关于女司机的报道中，经常出现“女司机”与“事故高发人群”、“刹车当油门”、“马路杀手”等标签捆绑在一起的情况。但现实情况是，根据相关的事故统计显示，男性开车的事故率远大于女性群体开车的事故率。

这种歧视性报道数量的大幅增加，不仅会让女司机群体产生自我怀疑与自我否定，更对媒体的公信力造成了极大损害；作为对比，女性群体也会推举出自己的“意见领袖”，出来“替自己说话”（拓展阅读：理智讨论：如何看待在网上兴风作浪的“女权大V”？）。

《扬子晚报》的报道截图

另外，在讲究“流量为王”的社交平台，一个媒体账户能够吸引的流量，与接到的广告代言费或直播带货提成有着直接关系。显然，“煽动男女对立”是收割流量的一把弯刀。

对此，有网友戏称，“性别一对立，流量自然来”。尽管脱口秀演员杨笠从未承认自己是“一名女权主义者”，但她正是以通过“调侃男性”的方式，收获了大批拥趸与经济利益。

本可一笑了之的话，激起了社交平台一波又一波的腥风血雨

3）部分女性的客观局限性

结合本人的观察以及相关的研究数据看，在很多“女权主义者”的身上存在着以下几个特点：

首先可能是情感受害者。

在两性关系中，一些女性因为没有太多情感经历，选择伴侣时过于盲目，导致自己有过被欺骗和被伤害的经历；一些女性在婚恋过程中，因为长期得不到关注自尊心受挫而受到了很大伤害；在两性关系或者职场被PUA导致情感受伤，进而衍生出了婚姻矛盾、财产纠纷等局面。

因此，在处理两性关系时，这一类女性更容易冲动，也更容易沦为情感受害者的角色。在婚恋、家庭或社会上受到男性压迫的她们，只能从极端厌男或仇男言论中寻求慰藉，找到认同感。

无法想象，这居然都是年轻女性发出的评论

其次是生活失意者。

这类群体大多生活在社会底层，遭遇过社会的一些恶意（拓展阅读：一文概述：为什么网上的“喷子”这么多？）。

无处发泄负面情绪的她们，通常会以通过发表“憎恨男性”的暴论的方式，达成自己“报复社会”的终极目的。换言之，她们通过社交平台进行自我的情感输出和宣泄，进而得到自身压抑情绪的舒缓和释放。

但我们想说的是，生活失意者们自身的情绪固然需要借助媒介平台进行缓解，但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以免对社会造成诸多不利影响。

小红书中的“女权暴论”

第三是缺乏理性批判思维者。

通常情况下，缺乏批判思维的女性主要分为盲目追求女权和缺乏社会经验两类群体。在她们看来，跟不上新潮的东西会被别人落下的跟风行为。简言之，她们没有形成独立的价值观，不会取舍利弊，只会被舆论牵着走。

另外，一些家庭富裕的高知或留学生群体，因为对国内的社会文化并不熟悉，导致个人思维过度自由甚至趋于边缘化，这也是她们喜欢讨论女权话题的原因之一。

因为脱口秀，小情侣闹起了分手

历史包袱：无奈的“自然选择”

很多女人在生了孩子以后会发现，周围人对婴儿性别的态度，存在着微妙区别。尽管表面上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是能从他们的表情、态度与表现当中看出，人们总是更加偏爱男孩。实际上，有的人会更加粗暴、更加直接地表示，“自己就是更喜欢男孩。”

这种重男轻女的心态不仅造成了性别比例的严重失衡，更容易催生带有极端化倾向的“厌男”与“仇女”思潮。不过话说回来，“重男轻女”并不是“原因”，它更像是一种“自然选择的结果”，有着深刻的内涵。

1907年，上海郊区的“婴儿塔”。婴儿塔上有“女孩尸”的字样，提示此地专门丢弃女婴尸体

1）重男轻女：“民穷”的直接结果

众所周知，“民穷”一直都是困扰着古代中国发展的结构性难题（拓展阅读：什么是中国：西方传教士笔下的清代中国）。

1793年7月，访华的英国马戛尔尼使团抵达中国。其中，担任使团主计员的约翰·巴罗发现：

因为贫困，中国人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以至于我很难找到类似英国公民的啤酒大肚皮或英国农夫喜气洋洋的脸。他们天生就身体瘦小，满面倦容，很少有人在面颊上显出健康的红润。

要知道，18世纪后半叶的大清帝国正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盛世”下的民众的生活都如此贫苦，那么“非盛世”的民众的生活水准只会更加糟糕（拓展阅读：鸦片战争爆发后，为什么会有很多中国人主动帮着英军打清军？）。

《图解中华帝国》中的中国民众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重男轻女”几乎成为了社会的一致共识。原因很简单，男丁不仅是家庭的重要劳动力，还是负责传宗接代的核心人物；至于女儿，“早晚都会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一员”。

其结果就是，“丈夫见生男则喜，见生女则当面有不悦之色，背后有叹息之声，妇窥其意，无地自容，即不致病，亦再不敢养女”。

“劝勿溺女”的主题绘作

实际上，已婚妇女也大多倾向“多生儿子”。比如一直对中国抱有同情的英国传教士麦嘉湖（1835—1922）在与一位有过溺杀女婴经历的妇女交谈时发现：

中国女人们都想要男孩而不是女孩，因为她们的丈夫和婆婆都渴望得到男孩。倘若她们生男孩，不仅更受宠爱，而且家里的地位也会有所提高，尊严和威望也会增加。

由此可见，“重男轻女”归根结底还是贫穷的产物。

《图解中华帝国》中的中国民众

2）高昂的嫁妆负担

对于“高嫁妆”之风，《清稗类钞》当中有着较为详细的记录。简单地说，出嫁的女儿倘若没有准备丰厚的嫁妆，不仅会让娘家人脸上无光，还会遭到夫家的耻笑，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通过查阅各地的方志等文献发现，这种“高嫁妆”之风在清代中国的大部分地区广为流行。对此，湖南巡抚蒋溥（1708—1761）在向中央汇报本地的“溺女之风”时，曾在奏疏中表示：

闻溺女之由，因遣嫁之时，夫家必责厚奁，若妆稍薄，即藉口耻笑。于是女家竭力经营，凡衣饰奁田仆婢马牛等项，必极其丰备以杜笑口。

晚清老照片中的婚礼现场

更为过分的是，即便女儿出嫁以后，一旦赶上新年或者赶到夫家长辈过生日等节日时，娘家要无条件地出钱出礼，可谓“永无喘息之日”；另外，“夫家细至桌椅碗箸，必取之妇家；女子归宁亦必取母家所有揣之而归”。

因为惧怕丰厚的嫁妆，很多地区将女儿直接称为“赔钱货”（拓展阅读：“消失的她”：为什么他们要亲手溺杀自己的亲生女儿？（视频版））。

老照片中的新娘形象

尽管党和政府一直在大力宣传男女平等的思想，但社会观念的改变哪有那么容易？要知道，哪怕是很多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从未在内心深处赞同“男女平权”的观点。其结果就是，在各方舆论的推波助澜下，男女对立的情绪愈演愈烈，甚至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外部压力：西方的强力压制

工业革命结束后，欧美列强用重炮轰开了东方世界的大门（拓展阅读：理性讨论：义和团是爱国者还是“爱国贼”？究竟是谁在极力贬低义和团？）。不仅几乎所有的东南亚国家都成为了其殖民地，即便是昔日辉煌无比的大清帝国也沦为了被肆意侮辱和蚕食的对象。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西方各国大力发动舆论机器，反复强化自己的审美标准。

一方面，他们试图将“身材矮小、面相丑陋、缺乏自信、形体怪诞，道德沦丧、笨拙傲慢”的亚裔男性彻底“去雄化”。

另一方面，他们不仅不怀好意地给亚裔女性打上了温顺、诱人、容易支配等刻板标签，还鼓励她们去选择“个子高大、皮肤白皙、肌肉发达”的白人男性作为伴侣。

电影《龙女》剧照

对此，女性主义理论家凯特·米利特（1934—2017）在《性的政治》一书中如是写道：

在美国，最新的事态迫使我们不得不承认，种族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政治关系。其具体表现是，一个集团（西方世界）凭借了天生的权力，可以支配另一个集团（东方世界）。

其结果就是，以华裔为代表的亚裔男性跌至全球婚恋鄙视链的最底端，成为了被忽视与鄙夷的对象；以华裔女性为代表的亚裔女性群体，在种族歧视下滋生了族裔身份的迷失心理。

电影《袁将军的苦茶》剧照

1）与生俱来的生理劣势？

荷兰作家与心理学家阿诺·范德维尔认为，亚裔男性与欧美男性相比，存在着先天性的“生理劣势”。

首先，亚洲男性生殖器短小且细、白人男性生殖器较粗大且长、黑人男性最粗最长。

展开来说，亚裔女性的臀部相对平扁，所以男性的阴茎无需超过12—15厘米即可。作为对比，白人男性的阴茎长度一般是12—16厘米，非洲黑人男性可以达到12—18厘米。

另外，亚洲男性阴茎直径大约是25—28毫米，白人男性在26—30毫米之间，非洲黑人男性为26—35毫米。

在跨文化的婚恋关系中，这种生理差异会制造很奇怪的效果。“一个与白人或非洲男子有过关系的女性，当日后再与一名亚裔男子交往时，首先必须重建自己在性方面的价值观。”

亚裔男性，整体不太乐观

其次，黑人身体素质最强，但白人男性与之相比差距并不明显，亚洲男性的体质最弱。

全世界肌肉最发达的男性，当属非洲的克里奥尔人。与之相比，“白人男性固然存在劣势但并不明显，但是亚洲男性的问题就比较大了。”

总而言之，“如果他们不尽力弥补缺陷的话，那么在未来的角逐中根本无法与白人男性分庭抗争，因为后者不仅懂得女性的需要，并且乐于满足她们。”

电影《美国队长2》剧照

需要指出的是，这位阿诺·范德维尔还是很有点来头的。

资料显示，他不仅熟悉综合功夫、踢拳击和泰拳，还在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完成了生化博士学位，并担任过两年的科学研究助理，还先后在莱登大学与阿姆斯特丹大学担任过东西方文化适应课程的讲师。

由此可见，这种带有种族主义色彩的认知，在一定程度上是很多欧美人众的普遍共识。

阿诺·范德维尔著《荷兰式泰拳》中文版封面

更何况，即便在当下，包括中国男性在内的广大亚裔年轻男性的身上，依然呈现着身体瘦弱、不善言辞、气质忧郁等影响性吸引力的负面气质。这就意味着，即便在他们的身上有着善解人意、情感细腻、成绩优异等优点，但依然很难在恋爱过程中起到推动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海外的亚裔男性“想试图变得完全像白人一样，保证获得主流社会的认可”。不过话说回来，有研究表明，这种行为不仅会助长“白人至上主义情结”，还会进一步加深其不受欢迎的刻板印象。

美剧《破产姐妹》剧照

2）大众传媒的污名化

在上世纪初的欧美世界，华人男性被刻画成为一个来自遥远的落后的东方，梳着马尾辫、身材羸弱、面相丑陋的苦力形象。

他们肮脏、野蛮、愚昧、不开化，喜欢吸食鸦片、好赌成性，一度被视为“黄祸”（拓展阅读：一文概述：排华大背景下，美国电影里的“中国印象”（修订版））。

电影《武先生（1927）》剧照

现如今，华人男性的形象早已不再如此不堪。可即便如此，这种负面的刻板形象依然不断出现在西方的影视作品当中。简单地说，他们的身上主要有以下几个特质。

首先是卑贱化。简单地说，大部分的华人男性角色都是微不足道、没有台词的小喽啰。

他们要么是非法移民，要么是在底层挣扎的“非公民”；从事的工作要么是清洁工、理发师、中餐馆服务员、园丁、保安等底层人物，要么是杀手、盗尸者、黑帮分子等边缘化社会群体，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白人主角的歧视对象。

在电影《致命武器4》中，李连杰饰演华人黑帮反派

事实上，欧美影视作品中所展现的千篇一律的地位低下的华人形象与华人在美现状形成鲜明对比。

众多的人口研究表明，美籍华人在收入方面优于一般美国人，职业地位较高。1/4 的就业美籍华人在科学和专门领域工作，还有相当一部分从事管理行业，受过高等教育的华人比例远高于美国平均值。

《再造淑女》中的亚裔男主，是美剧中为数不多的精英男性

其次是邪恶化。

就拿上映于2003年，被大陆禁映的《古墓丽影2》来说，影片将中国丑化到了极致。

由任达华饰演的黑帮老大在与女主人公劳拉在山洞中打斗时，任达华进入洞口时，劳拉原本是持枪瞄准了他。

但下一个镜头，她却令人愕然地换了一个红色娘子军般的“稍息立正”姿势，拿起枪与任达华展开了肉搏战。与此同时，背景音乐也换成了带有革命风味的小军鼓。这一设置不但毫无道理，而且在风格上也十分突兀，令人不快。

《古墓丽影2》剧照中的劳拉

鉴于此，当时负责审片的审片员一度愤怒地表示：

看完该片，感觉西方人在恶意描写中国人。以任达华为首的一个中国人的团体被描写成下三滥，他们穷凶极恶，为非作歹，是个如假包换的反面角色。导演对长城等细节描写体现出了他们对中国文化的不尊重与不理解。

另外，影片包对中国社会治安的描写极不符合实情，内地居然出现了明目张胆的黑社会！

电影《古墓丽影2》中的中国城市

第三是暴力化。

在今天看来，有机会在欧美影视作品中饰演主角的功夫影星们无疑是比较幸运的。他们在好莱坞立足的资本，就是挑战西方观众视觉极限的中国功夫。

不过话说回来，华人功夫明星与白人动作明星所塑造的英雄形象有着显著差异。与前者相比，后者更像是一个智勇双全、幽默诙谐、英俊风流、敢于冒险的超人形象，但前者仅仅在表面上被赋予了屏幕的中心位置，远未取得美国观众能够认同的真正意义上的超级英雄地位。

现实情况是，无论是李小龙在《青蜂侠》中饰演的神秘武士Kato，还是成龙饰演的搞笑警察，李连杰饰演的狠毒反派，都摆脱不了神秘古怪、头脑简单的脸谱形象。

电影《尖峰时刻》剧照

第四是肮脏化。

早期的美国电影当中的唐人街，总被描述成充斥着腐朽落魄、毒品交易、劳工贩卖、黑帮内斗等种种龌龊现象的“地下世界”。即便到了今天，一些美剧中的唐人街赋予了一定的神秘色彩。

比如在电影《鬼屋魔影》中，男主人公爱德华·康比与一个具有超自然能力的僵尸打斗的场面就是被设定在唐人街。在背景的画面中，一群极度惊吓的华人无声地狼狈逃窜，躲避这场横空出世的劫难。

在今天看来，将唐人街设定为原本与华人毫不相关的片段的发生地并非偶然。原因很简单，唐人街被赋予了阴霾、噩运的色彩，旨在表达剧作中人物意志低沉的氛围。

1920年美国旧金山唐人街

值得一提的是，在欧美的色情电影中，亚裔男性被定义为“严重缺乏雄性特质”的“准男人”。对此，作家莱曼（P.Lehman）在《色情：电影与文化》一书中对这一现象做出了较为深入的分析。简单地说：

为了满足被“东方神话”灌输的白人男性进行消费，在欧美的色情电影中，几乎所有亚洲人的身体部位都被夸张地进行了“女性化”处理，亚裔男性的角色几乎被完全无视了。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白人的阴茎可以插入亚洲年轻人的嘴、阴道甚至是肛门，但不是亚洲阴茎插入亚洲人的任何东西。就像美国的视频和电影色情作品一样，亚裔男性很少与亚裔女性发生性关系。

另外，在很多的色情网站当中，更多的是亚裔女性与假阳具为主题，而不是亚裔女性与亚裔男性为主题的影片。

美国华人女按摩师：“我们值得被尊重。”（图：BBC）

实际上，亚裔女性之间发生关系的色情片，在数量上也多于亚裔男性与亚裔女性发生关系的片子。用发展的眼光看，这种最私密但最贴近人类性行为的视角，淋漓尽致地揭示了潜在的不平等和偏见。

总而言之，欧美影视作品对华人男性形象的构造有着一贯持有的政治目的。不管西方人打造了怎样的中国形象，其实都显示出了恐惧或仇视的文化心理。

伴随着双方竞争的愈发激烈，将华人男性边缘化、隔离化、妖魔化的构造，大概率也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持续下去。

电影《尚气与十环传奇》剧照

华人女性的觉醒与自卑

二战结束后，美国在一些亚洲国家展现出的绝对强势，使得一种近乎病态的“黄热病”心态有了更深层次的发展；作为对比，亚裔男性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被“社会性阉割”的对象（拓展阅读：理智讨论：亚裔女性为什么会在欧美国家“备受欢迎”？）。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居于欧美国家的华人女作家们，一方面在很多作品中刻意赋予了华人男性的“弱者形象”，另一方面便是“不由自主”地对白人男性进行了“神圣化”描写。

电影《傅满洲的面具》剧照

1）严歌苓笔下的华人男性

在众多华人女性作家当中，严歌苓的作品最具代表性。

她长期从事中、英双语写作工作多年，着力表现了几代中国移民在美国的生活和命运以及女性、战争等题材，被翻译成法、荷、西、日等多国文字，是享誉世界文坛的华人作家和最有影响力的华人编剧之一。

严歌苓

在她的笔下，“被贬抑”化的男性身上主要存在着以下几个特质。

首先，缺席家庭生活、孤独困窘的失语者。

所谓“失语者”，要么是身处底层、没有话语权的小人物，要么死在历史风云中命途多舛、被禁言的失意者。这种“失语”与其说是表面上的“言语缺失”，倒不如说是作为男性基本权利、社会身份、内在精神以及文化身份的多重丧失。

《陆犯焉识》于2014年被改编为电影《归来》

比如在《陆犯焉识》中，因为政治原因，男主人公陆焉识被流放至大西北二十多年。对于家庭而言，他是缺席者；因为常年“禁言”，他口吃“失语”，尽管最后平冤昭雪，但并未重新获得话语权，妻子冯婉喻的失忆正式宣告了他的彻底被弃。

一言概之，这样的写作方式不仅彻底摧毁了男性身为一家之主的霸权地位，也同时解构了男性是责任和权威中心的文化传统。其结果就是，男性彻底失去了在家庭和社会发声的权利。

《陆犯焉识》于2014年被改编为电影《归来》

其次，身体残缺、卑微孱弱的失势者。

所谓“失势”，意味着权力的沦陷与尊严的失落。华人男性身体的孱弱尤其是作为男性特征的生物性器官的残缺，无情消解了依凭传统伦理道德建立起来的父权威望。

电影《天浴》中的文秀

在《天浴》当中，老金是一个被阉割的中年藏族牧民。因为身体上的“不齐全”，他受尽了嘲笑和蔑视，女主人公文秀不仅没有将之视为“真正的男人”，还总是颐指气使地指挥老金为她打水洗澡，仿佛为自己服务是他的本分。

在今天看来，老金被阉割的何止是作为男人的那部分生殖器官？还有他作为男人的最基本的尊严。

身体历来被视为社会身份的隐喻或意义再现的表征。男性身体的残缺，隐晦地提醒他在异性面前权力的失效，已经沦为丧失主体意识的附属物，这是对男性的最大羞辱。

电影《天浴》中的老金与文秀

第三，逃避责任、自私卑琐的失德者。

值得玩味的是，在北美新移民还有女性文学中，逃避责任、自私猥琐的华人男性往往与宽容坚强、勇于担当的华人女性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遭人厌弃，这也表达了女性作者对男性的失望。

比如在《妈阁是座城》中，段凯文挡不住财富的诱惑，沉迷于赌桌上，最后落下了妻离子散的惨淡结局；在《补玉山居》中，冯瘫子视财如命，为在旅游浪潮中分一杯羹不惜伤害他人利益。

一言概之，这些华人男性要么自私自利，对家庭漠不关心；要么胆小懦弱，缺乏应有的勇敢，最终都失语于以女性主体意识建构的新世界。

电影《妈阁是座城》剧照

那么问题来了，她们为什么会构筑这样的华人男性形象？其实原因并不复杂。

简单地说，这些新移民女性作家大多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走出国门的，在移民前就大多受到了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熏陶，出国后更是直接接受了女性主义思潮浸染。

鉴于她们对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环境和文化传统给自身带来的灾难有着更真切的认识，因此对打破以男权为核心的性别秩序，有着更真切的渴望。

为了凸显女性的坚韧与伟大，她们不可避免地陷入从自我需求出发“重塑男性形象”的逻辑，于是选择彻底颠覆与解构长期以来形成的男性的英雄地位与权威形象，刻意给他们赋予无能、失语、孱弱的负面气质，以示对比和衬托。

美剧《破产姐妹》剧照

2）“不由自主”的“白人仰望”心态

1989年，美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Amy Tan）发表了首部长篇小说《喜福会》。该书通过对四对华裔母女之间的代沟与隔阂冲突的描写，充分反映了华裔母族文化和异质文化相遇而生的碰撞与兼容以及中西方文化在碰撞中对自我文化身份的艰难求索。

需要指出的是，在吴晶妹、韦弗利、琳娜、罗丝等几位年轻华裔女性主人公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体现出了一种因为将刻板印象内化而形成的自卑心里。

在该书当中，除了吴晶妹是单身以外，其他几位要么嫁给了白人男性，要么主动选择与之同居。在面对白人伴侣时，她们总是不自觉地采取了仰视的态度并极力贬低自己。

谭恩美与《喜福会》中文版封面

首先，这种不平等的仰视与自卑心态，淋漓尽致地流露在性爱描写中。韦弗利在与白人男友瑞奇同居以后，她的心理状态是这样的：

然而真使我惊奇的是异性的吸引。我本以为他属于安静型，是那种温柔而笨拙的男人，这种人动作轻柔，只会问：“我伤着你没？”而我却什么也没感到。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与我的行动又是那么协调，我相信他能看透我的心思。

他看到了我所有的秘密——我指的不仅仅是身体方面的，也包括我的阴暗面，卑劣、褊狭、自我厌恶，还包括我深深隐藏起来的一切。因此，在他面前，我完全是赤裸裸的，当我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当一句错话足以使我永远离开家门的时候，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说出些恰到好处的话来安慰我。他不允许我将自己遮盖起来。

电影《喜福会》剧照

其次，这种自卑感，还表现在了对白人男性的外貌描写上。

罗丝认为，自己最初之所以被白人男孩泰德吸引，除了自己的父母“来自美国纽约的泰勒城，而不是中国的天津”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在他的身上“有着与中国男孩们截然不同的气质——高傲、自信、固执的性格、棱角分明的面孔、修长的身材、坚实的臂膀”。

在她们看来，自己是劣等民族，白人才是优秀民族。因此，她们非常讨厌自己的生理特征，比如琳娜“经常向上推眼角，使它们显得更圆一些，或者使劲睁大眼睛，甚至露出白眼珠，使自己看起来更像白人”。

电影《喜福会》剧照

这种自卑情绪，使得她们害怕失去婚姻与爱情。因此，诸如worry（担心）fear（害怕）等词汇经常在文中反复出现。

在恋爱时，德琳娜在听到哈罗德的情话之后，“激动的神魂颠倒”，一度感慨地表示，“爱的最新发现使我失去了平衡”。因此，她一直把自己摆在卑下的位置，认为自己根本配不上哈罗德：

我能记住的就是当时无比幸运的感觉和后来的忧虑，担心这些本不该属于我的幸福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的。

当我想要搬去和他同居的时候，我还在深深的恐惧之中，他可能会说我有一种难闻的气味，指出我那讨厌的洗澡习惯，说我对音乐和电视的口味能吓死活人。我担心有一天他会重新配置一副眼镜，早上起床戴上眼镜，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说：哦，天哪，你不是我想象中的姑娘呀！

电影《喜福会》剧照

值得一提的是，哈罗德一直以“互相没有赊欠的爱才是平等的”为由，坚持夫妻明算账。自卑的德琳娜尽管认为“爱是不能通过AA制来维持的”，但是她既说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无法给出反驳的理由。因此，双方的争执总是以她的失败告终。

韦弗利一直感激男友瑞奇赐予了自己“纯真的爱情”，以至于“害怕这纯真的情感会被我母亲玷污”。所以，她信誓旦旦地表示，“我将努力把对瑞奇的每一份真情珍藏在记忆当中，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再召唤它们。”

电影《喜福会》剧照

自卑的心理，使她们自然而然地把自己放到了弱者的地位，与白人伴侣形成了拯救与被拯救的关系。比如罗丝以为，自己是童话中的灰姑娘，经过英雄的拯救后获得新生：

我仰慕他的英雄气质。我总是处于危难之中，他总是来搭救我，我倒下，他将我扶起，时而振奋，时而渴望。

拯救与被拯救在情感上产生的效果使我们陶醉，英雄救美人加上我们在床上的事就是我们的恋爱：我的弱点需要保护时，就合在一起。

电影《喜福会》剧照

童话固然总是以“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为结局，但现实不可能与童话相提并论。充斥着种族歧视的社会与内化于心中的自卑感，使这些华裔女性的婚姻布满荆棘。

实际上，包括谭恩美在内的很多华裔作家的内心深处，都多多少少对自己以及自己的族裔存在着一定的自卑感，而自卑感又是主流文化的种族主义意识形态霸权所引起的。

谭恩美就曾表示，自己小时候“心里总有羞耻和自贱的感觉，我们迷信美国的民族大熔炉的说法。但实际上，我们故意选择美国的东西如热狗和苹果派而忽视来自中国的东西”。她甚至在一段时间“故意用衣夹夹住自己的鼻子，试图改变自己亚裔脸形”。由此可见，作品中的人物在很大程度上映射出了现实的影子。

电影《喜福会》剧照

尾声

对于中国而言，从鸦片战争到新中国建立的近百年间，几乎一直处在被西方国家欺辱与压榨的进程当中。对于一个拥有着几千年文明、有过辉煌历史的古老国家而言，这种历史伤痛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就被消解掉的。

更何况，即便在当下，我国仍然是一个普通的发展中国家，在人均收入等指标上与欧美发达国家存在着肉眼可见的差距。这就意味着，在与欧美国家的竞争过程中，我们在很多场景下依然处于下风。

在午门广场阅兵的八国联军

长达百年的被压迫史以及与发达国家相比处于劣势的现实情况，造就了一种极具鲜明且带有反抗特质的民族主义情结（拓展阅读：为什么一些韩国人，喜欢肆无忌惮地“篡改历史”？（修订版））

这种情结固然可以提升民族自信心与凝聚力，但也很容易滋生出一些偏激甚至极端的带有种族主义倾向的暴论。作为对比，也会让另一部分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性下意识地选择“崇洋”，进而滋生了对本国乃至整个亚裔族群男性的厌恶与鄙夷心态。

演讲中的张维为

由此可见，“中国女性瞧不起国男”的背后，蕴含着历史、文化、生理构造等多种复杂因素。其结果就是，即便在大国崛起的宏观叙事下，这种带有“厌恶中国男性”的言论不仅不会消失，大概率还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理性讨论：为什么很多中国女性瞧不起中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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